[朱白]清醒梦 白日梦

朱白rps预警,一个失败的意识流小短打 完结


正文


清醒梦

我身睡卧,我心却醒,我听见良人声音

                                        ——《旧约雅歌》

01

朱一龙先生,科班出身,普通好看,业务能力良好中上是个好演员。就是可惜,生错了时代,他们这一批男演员好像都生错了年代。

 

年纪轻的时候,圈子里好角色是前辈的,等他们摸爬滚打有了资历经验可以挑大梁了,市场说我们要看小鲜肉。

 

29岁的还能叫小鲜肉吗。

如果光看脸的话,大约还是可以的。

 

朱一龙在做梦,他知道这是一个梦,梦里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

 

他好像还在北京,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应当还在北京的。大街小巷还放着《北京欢迎你》,残留着过去一年的08奥运会的痕迹。空气质量比8年后好上一点点。

 

朱一龙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在看剧本。怎么来到这里,梦到这里,却是模糊的。校门口的人流涌动也是模糊的。

 

9月份,秋高气爽还有点子热,正是开学的时候。

 

高的矮的瘦的白的,反正是男俊女靓没有几个丑的。在这一圈儿雾气里头,校门口的的几个烫金大字格外显眼。

 

「中央戏剧学院」

 

朱一龙很熟悉,他母校的老兄弟老对手,提到一个总离不开另一个去。

 

周围吵吵嚷嚷的,潮湿粘稠的水雾包裹在周边,堵塞口腔耳鼻,模糊里忽然有个声音,破开云雾,夹着阳光万丈,格外清晰。

 

“好啦好啦,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朱一龙循声看过去,是一个瘦高的大男孩,穿着T恤短裤,带着帽子,推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往前,一边在打电话。

 

当朱一龙试图看得更清楚时,男孩的面容又被渐起的雾气遮挡住,奶白色的水雾里头,那一圈润红的唇是彩色的,唇上的痣是鲜活的。

 

男孩的背影融入到漫天的雾里,舒朗的声音也跟着远了去。

 

想要跟上去,想要听的更明白,想要看得更清楚。

 

02

雾的背后,是夜。

 

是繁华喧闹的夜市。天桥下头的楼梯口边,是夜市的入口。从这里进去,有天南海北的各色小吃,有或昂贵或便宜的衣服饰品,有风华正茂、岁月正好的大学生。

 

朱一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开始坐在了这里。

 

一方小桌,一架十五元的充电台灯,是劣质的蓝粉色,上头还有几处刻痕。朱一龙手里拿着一把手工刀,面前是台手机,挺新的款式。

 

“大哥,帮我贴个膜呗。”

 

星光与月色淡去,嘈杂与喧闹散尽,这个人、这个声音,和唇上的痣一起,在台灯折散出的白色光线里,猝不及防闯入朱一龙的世界。

 

朱一龙眨了眨眼睛,“贴膜?”

 

“对啊,贴膜。”大男孩修长的手在桌子堆叠的货架里挑挑捡捡选了个薄荷绿的手机壳,“加上这个,一共多少钱?”

 

“四十一块六毛。”朱一龙听见自己说。

 

四十一块六毛,有零有整的好数字。

 

红润的舌头舔过上唇,在唇痣留下粼粼水光,“能不能抹个零头留个整啊?”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朱一龙能看清细细浅浅的唇纹,下唇边还起着些微的白皮,朱一龙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一个对于唇齿有过度偏执的人。

 

“大哥?能不能呀?”

 

朱一龙抬起眼,终于把视线从唇角落到男孩眼底,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还是清清澈澈像琉璃,朱一龙说:“就,四十一块六毛。”

 

男孩挑眉,无奈地耸耸肩,“好吧,麻烦您给我贴好一点。”

 

朱一龙咬住下唇,贴膜呀。他从业近九年,会钢琴会泰拳,演过混混野人,拍过富家公子,骑马耍枪也能有模有样,可就真的,没掌握这么一门天桥下头贴膜求生的技术。

 

贴膜啊,是个手艺活呢。

 

朱一龙聚精凝神用毕业大戏的精神头研究着手里的膜,男孩蹲在他一边,不知从哪寻摸出根烟叼着。

 

朱一龙自己是抽的。但是对着小孩还是要说一句,“抽烟不好。”

 

小孩叼着没点,露出牙齿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心情不好。”

 

朱一龙“嗯”了一声。

 

大男孩便也沉默下去。

 

就在朱一龙以为大男孩会一直沉默的时候,只听男孩轻声说道,“其实……我被我老师停课了。”他看向夜空深处,眼底印出漫天繁星,“我一开始没想过学表演,结果真被停课了,还挺不得劲儿的。”

 

朱一龙压好最后一个角,把手机递过去,“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有人说朱一龙不适合演戏的时候,朱一龙会在心里说我可以。

 

所以,哪怕他第一次贴膜,也贴的妥妥当当的,一点儿气泡都没有。

 

朱一龙忽然有点骄傲。

 

 

03

接过手机的男孩面容又模糊了。天上的星子旋转出美丽漩涡,转眼间已是深冬季节。

 

朱一龙还坐在天桥小板凳上,大白天里粉蓝台灯失了用处,街对面的校园响起上课铃声。

 

乌云夹卷着风气势汹汹而来。有一点儿白落在眼睑,朱一龙抬起头,看见簌簌落下的雪。

 

有一片儿带着六角晶莹的雪花落到眼睛里,瞬间化成水,凉丝丝冷冰冰,刺激得眼角泛红,叫人落下一滴泪来。

 

泪水是烫的。夹着冷空气跑来的男孩飞扬的眉眼也是滚烫的。

 

“哎呀,大哥你又来摆摊啦。”男孩搓着手,“好久不见呀。”

 

比起刚刚,男孩好像更活跃了一点。

 

朱一龙笑了笑,是了,于他是刚刚,对于男孩来说却是从初秋到了深冬。

 

树上的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指向天空,然后在男孩眼底开出花。

 

“你还不知道吧,我老师终于同意我回去上课了。”男孩笑眯眯地说。

 

朱一龙心里有些诧异,面上维持着成人交际应有的礼貌笑容,微微颔首说,“恭喜。”

 

男孩跑了一路,好像就为听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祝贺,便能满足得翘上天儿去。有丁零当啷的铃声响。男孩风一阵的又跑走了。

 

朱一龙望着男孩消失在水雾里的背影,灰白间失去唯一鲜活的色彩,他紧紧绷紧下颔线,抿着唇垂眸。

 

“哥哥,糖炒栗子,吃不?”男孩又出现了。

 

炒栗子的清香带着甜,霸道的驱逐了空气中灰蒙蒙的冷气。掌心被不由分说的放了一颗开了口的栗子,油亮的栗子壳咧着嘴,笑得和男孩一样傻气。

 

栗子挺烫的,在掌心烫出一快小小的红。

 

朱一龙握住了栗子,也握住了男孩的笑,他慢吞吞地又夸赞一句,“你真厉害。”

 

男孩挥着手跑远了,“哥哥你要记得,我叫……”

 

他叫什么呢?朱一龙没能听清。

 

呼啸而过的车鸣着刺耳的喇叭,把万事万物的声音都盖了去。

 

然后剩下花香。

 

04

是春天啊。

 

朱一龙的摊子从天桥口移到了路灯下头,人流量少,也安静,春日的风很温柔,吹过低眉敛目的男孩,竟有几分大人模样。

 

已是青年人了。

 

青年换了个手机,也要换手机壳。手指划过或卡通或多彩的壳子最后落到一个黑色半透明上头。

 

青年心情不大好,眼角还噙着点儿泪光。

 

“就这个吧,还要贴膜。”

 

朱一龙接过手机,只作不知地抹掉落在屏幕上的一滴泪。

 

“今儿多少钱呀?”青年声音里带着鼻音,软软的,让朱一龙想起在片场遇到过的一只奶猫。

 

朱一龙抬头看看青年,胡茬儿也有些像,像猫儿胡须,看完了猫儿胡须朱一龙便低下头认真做起手艺活。

 

猫儿轻轻吸了鼻子,“我失恋了。”

 

手里头一顿,一张膜便歪出屏幕外头去。

 

“诶,怎么了?”

朱一龙面不改色,“这张膜不好,换一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多收你钱。”

 

“哦。”青年抹了一把脸,缓了下,“我刚刚说到哪儿来着?”他说,“对,我失恋了。”

 

就是刚刚那股子悲伤氛围,怎么也营造不出来。“好吧,我单恋,被拒绝了。”

 

朱一龙眨了眨眼,这一次,手机膜完美无误地对准了屏幕。

 

“哥哥,你睫毛好长啊。”

朱一龙嘴角噙出一抹笑,完成了手下的工作,“好了。”

 

青年把玩一下新手机,“不对,我刚刚挑的不是黑色的壳吗,这怎么是白色的。”

 

朱一龙眨了眨眼,“白色,更适合你。”

 

青年笑眯眯地接受这个说法,“欸,怎么也是老顾客了,便宜点儿呗,四十块八毛怎么样?”

 

朱一龙不知道,为什么青年会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只为换取八毛钱的优惠。

 

朱一龙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弯起的眉眼有多温柔,他说:“好。”

 

春雷响,飘起了细细的雨。

 

05

夏日的尾巴是毕业季。

 

灰蓝的台灯退了休,被随意搁置在手边。

朱一龙站在对街,看青年们相拥,或哭泣或祝福,然后分离,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个青年也在其中。

 

离开白色象牙塔,走向光怪陆离的成人世界。

 

白色,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青年转身看见了朱一龙,咧开大大的笑,“哥哥,再见!”

 

朱一龙低头笑笑,看见一片枯黄落叶落到脚边。

 

恍然回忆起,这一场荒唐的清明梦,他和他,竟好像从未经历过夏天。

 

“龙哥,剧本看的怎么样了?”

 

李婵打来电话。

 

朱一龙看着薄薄的本子,“先试戏吧,”他说。

 

敏感题材,双男主网剧。

 

先试试吧。 

 


白日梦

白宇被自家母上逼着收拾房间的时候,在柜子旮旯翻到一部老旧手机。

 

白色手机壳氧化泛黄,紧紧的贴在手机背面,撕扯不开。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手机壳,白宇不大记得。

 

大学同学微信群里还有几个人冒着泡儿,商量着今年同学聚会去哪里耍。

 

“诶,我们学校天桥边那个贴膜的你们记得吗,长得好像很帅。”

 

白宇发出去一行字,刚刚还热闹的群忽然冷了下来。

 

“白宇,你脑子秀逗啦?”

“咱们学校什么时候有天桥啦?”

“贴膜小帅哥在哪里?”

 

……

 

白宇看着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言,冰冷了手脚血液。

 

中戏外面有天桥吗?

那个贴膜的男人又是谁?

 

可他分明记得,那个男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鸦羽般的睫毛在灯光或星光下流溢着曼妙的光彩。

 

那个男人会笑眯眯地听他唠叨,听他吐槽,听他讲那些少年心事,好的坏的,糗的有趣的,是梦吗?

 

“你傻站在这里干嘛?”大姐拿着鸡毛掸子走进来,“你当是不说手机掉了吗,在家里啊?”

 

“啊?”

 

“手机壳挺好看的,画的什么?”

 

白宇眨眨眼睛,看见手里泛黄的手机壳斑驳出斑斓的色彩,色彩们自动勾勒组合,画出蓝天下的风筝。

 

断了线。

 

他与他在秋夜相识,他与他在雪地相视,他与他在春夜看雨。

 

竟不过白日梦一场吗。

 

白宇捏紧手机,却发现除了那双好看的眼睛,竟回忆不起梦里的男人其他模样。

 

 

一见如故


他们见面是在试戏。

他们秉持着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客套疏离。

 

“你好,我是朱一龙。”

“你好,我是白宇。”

 

简单的试戏,与生俱来的默契。制片导演拍板,一波三折的网剧终于开了机。


“我见到龙哥,觉得我们气场肯定合得来。”

“白宇,是个特别好的人。”

 

梦里缺乏的夏日被补齐。

 

他看见他眼睛,还是清澈琉璃。

他望向他双眸,依旧通透澄净。


“哥哥我们比蹲下。”

“白宇你幼不幼稚啊。”

 

这世界光怪陆离,这人心真假难明,成人的世界没那么多善恶,更多不过是利益关联的牵扯,在名利场里来去。


我很庆幸

 

你始终是你

我始终是我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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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乱七八糟各色流言很多

就 不忘初心 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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