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度个假期(短打完)

rps预警,日常流水小甜饼

正文

01
棉花糖的白云在街道尽头团成圆头圆脑的巨人模样。
老旧街道青石板,两层小木楼,电线杆上支伶小细腿儿的麻雀脑袋埋在翅膀下头。
阳光正好

白宇蜷在椅子上打着瞌睡,朱一龙拿了本书坐在他旁边。

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自楼下脆生生响起又渐行渐远,白宇点点晃晃的脑袋受着地心引力向下,在撞上窗户栏杆前,撞进带着薄茧的手心里。

白宇被吓得睁开眼,神智还未全然清醒,只是懵懂地侧头看朱一龙。

毛糙柔软的头发带着点儿小卷,在手心里蹭出痒,敏感的指腹轻擦过额头鬓角,沁润到因为午睡而略显潮湿的汗里。朱一龙右手将书翻过一页,“睡醒了?”

白宇眯着眼睛又蹭了一下朱一龙左手,躬成虾米的身体这才坐直,慢悠悠伸了个懒腰,身体前倾趴在窗栏上,“醒啦。”

忽而起了一阵风,白宇睡得翘起的几缕头发零碎透着光,飘飘摇摇叛逆张扬着,然后被渔夫帽压下服帖地倒下去。

朱一龙拍怕他肩,“下去吃饭,饿不饿?”

白宇把压到眼睛的渔夫帽帽檐抬上几分,就着姿势在窗台边凹了造型,摸着眉毛末梢,挑眉问他,“我帅吗?”

朱一龙弯着眼笑,“宇哥最帅!”

阳光越过白宇打在朱一龙脸上,一半光一半暗,角落里是靠在一起的同款行李箱。床上散落着几本书,封面上手拿奖杯的影帝朱一龙很好看,站在面前的朱一龙也很好看。

“龙哥也帅!”白宇搭住朱一龙的肩膀,笑着说。

*

02
偏远古镇,很小,小到几乎未曾出现在任何旅游杂志上,因而人也很少。空旷的街道,间或能看见一两个老人因岁月矮缩的身子弓在木椅上,或是纳着鞋,或是摇着扇。

白宇喜欢走在朱一龙的右边,踢踢踏踏像个孩子一样。刚刚吃了农家菜,喝了人家特色的汤,说是山间野菜做的,清香中带着点儿涩苦。白宇张望着,试图找点别的压下舌苔上的涩味。

散步越深,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气味绕着人转了几圈,似臭非臭,又香的很。

“龙哥,你有没有觉得臭臭的?”

“烧豆腐。”

朱一龙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说。

那并不能算是一个店铺,也没有排面什么的,就单纯是寻常人家的临街一楼,六十来岁的老人拿着大框篓,架着小小的木炭,长长的筷子尖儿翻动着胖乎乎的金黄豆腐团子,老人脚边随意的放着块年久木牌,写着“烧豆腐”。

越走近,特殊香味就越浓郁。

白宇和朱一龙坐在小小的烤架两边,等待。

炭火温度没有非常高,不温不火的,缓慢的给豆腐球染上焦香,在零星溅起的火星点儿中,豆腐球鼓起了圆滚滚的小肚子。

老人一手扇一手筷,动作随意悠闲。

白宇仔细观察一会儿,耐不住性子,“可不可以给我试试?”

老人笑了笑,从身边台架拿了副新的长筷给他,也递了一副给朱一龙。

朱一龙愣了下。

“龙哥,来啊,我们PK看谁烤的好。”白宇笑眯眯地把长筷挥舞成魔法棒。

“好啊。”朱一龙抿嘴笑笑,接下筷子,“肯定是我烤的好。”

“那不能,你就等着吃宇哥独家秘制烧豆腐吧!”

老人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看一左一右两个年轻人严阵以待拿出十万分的注意力与精神头对待胖豆腐团子。

豆腐团子考到色泽金黄咧开了小口,白宇手忙脚乱去夹,平常没使用惯的长筷子怎么也不听使唤。

“要掉了。”
“你太用力啦。””
“轻点轻点。”
朱一龙在一边儿使坏。

“哥哥你好幼稚啊。”

“你好意思说我幼稚吗?”

白宇只得努力把他龙哥的声音从耳边屏蔽,却越急越错,啪啦一声轻响豆腐团子弹跳到地上去,咧开的小口正对着把他丢下的罪魁祸首,无声嘲讽。

“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很小心了!!”白宇气愤得相当真情实感,以至于还跺了跺脚。

朱一龙噗嗤笑出声,有了前车之鉴,他动作越发小心谨慎,一点儿一点儿用筷子尖把豆腐团子往烤架边缘拨。不到十厘米的路程,堪比跋山涉水的艰难。

朱一龙低头的样子很专注,好看的睫毛扑散如小扇,粉丝称作“看谁都情深的”桃花眼底映着烤架里头红通通的炭火,像燃着小火苗,白宇看着火苗入了神。

噗嗤,小火苗抖了抖,灭了。

原来,眼看要到达终点取得胜利的豆腐勇士牺牲在最后一步,烤架边框有个窟窿眼比别的地方都大,豆腐勇士先生不幸在此落难,虽然凭借圆胖的身材没有跌落火炉里,却是焦了半边身子。

朱一龙的大眼睛眨了眨,鼓起了腮帮。

白宇看着朱一龙,笑了出来。

朱一龙垂眸,盯着自己黄黑交杂的豆腐团子有些气。

白宇拿起稍稍凉了的豆腐团,把焦了的部分捻掉,扔进嘴里,嚼一嚼,爆开的豆腐清香充斥在味蕾,碳烤的霸道与豆腐的温柔交融在一起,“还是龙哥厉害,好吃!”

白宇有一双性感的唇,上唇有一颗痣。

朱一龙看见那痣随着勾起的嘴角跳动,跟着笑了笑。

*

03
吃完小吃,再往小镇外走一点点,是梯田。稻草人远远看上去像是大只的幽灵。

偶尔有路过的鸟儿,或许是过分胆大,或许是真的累了,在停在稻草人肩头,梳着尾羽。

“龙哥,那只麻雀好像就是刚刚在我们窗台那只。”白宇指着一处说。

朱一龙抬着眼望去,只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小点儿,问白宇,“为什么?”

白宇眯着笑容,“因为我看山是你,看水是你,看每一只麻雀,都是你呀。”

空气凝滞了半晌,在微风摇曳水稻吹过来的时候,他们爆发出一阵疏朗的笑。

朱一龙眼睛变成了两弯新月,“白宇,你可以的。”

白宇兴奋地拍他肩,坦然接受,“那确实。”

有皮球滚到脚边,跟着撞过来的一个皮肤略黑的小孩,小肉爪里拿着大大的风筝。

白宇把一人一球一道扶了稳,蹲下身问小孩,“这是你的皮球吗?”

小孩干净琉璃的眼睛怯怯地闪了闪,在白宇安抚的笑容里点点头,“是我的。”

白宇说:“你想拿回去吗?”

小孩又点头,“想。”

白宇指着小孩怀里的风筝,“那你要拿风筝来换。”

小孩一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抓着风筝的小肉手紧了紧,“换?”

“对呀,你要皮球,要拿风筝来换,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白宇说的正经极了。

被唬住的小孩一时没转过弯想起皮球本就是他的东西,在皮球和风筝的选择里挣扎。

朱一龙叹气,看白宇欺负小孩,走上两步摸了一把蹲着的大男孩的头发,无奈地喊了一声,“小白。”

到最后,朱一龙和白宇还是拿到了风筝。

“哥哥,这个给你玩。”小孩小心翼翼地送上风筝和线圈,然后转头对白宇做鬼脸,“坏叔叔,略略略~”在白宇反应过来之前,拍着皮球跑开了。

“???”

“哥哥,我很老吗??为什么我是叔叔?”

朱一龙摸着白宇的胡茬,“还行吧,不算老。”

白宇瞪大了猫眼。

彩色的风筝飞在霞光里,在晚霞中渐远,晚霞下挺拔的剪影手中牵着线。

“白宇——”朱一龙站在低处向高处的人喊。

白宇没听清朱一龙后面的话,自顾兴奋地挥着手中的线圈,炫耀地回喊过去,“哥哥,你看我飞的高吗!”

风吹动起衣角,在霞光中的白宇变成了飞鸟生出了双翼。

白宇手里的线圈转到最后一圈,透明的鱼线挣脱束缚在风中自由。

跑向白宇的朱一龙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大白鸟。

“白宇”,朱一龙还在喘息,面上不知是因为晚霞还是奔跑染上潮红。

白宇被这般风景迷惑。

朱一龙接着说,“风筝飞走了。”

“啊?——啊啊啊糟糕糟糕糟糕!”
“我刚刚提醒你了,但你好像没听到。”

风筝在天边已消失了踪迹。

*

04
月出山头的时候,他们在漫天星子下走回民宿。

朱一龙始终带着笑。

“龙哥,你至于这么开心吗?”白宇无奈极了。

朱一龙侧过头看他,没忍住又哈哈哈笑了起来,要不是白宇拉着,好险没倒到地上去,“对不起对不起。”

白宇右边的脸还是俊秀疏阔的好相貌,然后靠近朱一龙的左半边脸却被水彩画着一个笔触稚嫩的卡通芒果。

是风筝的主人抽抽搭搭画的。

地上一轮清冷月,身边一轮笑弯的月。白宇牵着月亮回了家。

“喵嗷~”窗台上蹲着只狸花猫。看见房间的临时主人回来也不害怕,懒散地打了声招呼,继续征用房间窗台。

床上摊开的杂志被风吹过了几页,内封里是白西装的白宇目光深情。

白宇洗了脸上的水彩出来,搓的时候太用力,留了点红印子。朱一龙站在窗口刚接完电话,手底下轻轻撸着猫的背毛。

猫儿眯着眼,喉咙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响。

白宇湿着头发从背后抱住了朱一龙。朱一龙抓住他胳膊,侧过头,“怎么了?”

大猫在他衣衫上蹭出一片水渍,“明天几点的飞机?”

“早上9点,怎么不想走?”朱一龙握住白宇环在他身前的双手,“我让他们改签?”

“改签就赶不上颁奖典礼了,婵姐会打死我的。”

“她不敢。”朱一龙滑开手机微信,下一秒就真的要付之行动。

白宇抢下他手机,贴着朱一龙的背,声音闷闷的带着笑,“哥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像什么?”

白宇不知想起什么,笑得打颤,“像个昏君。”

朱一龙挑眉,没好气的说,“那你呢,妖后?”

“我?我可是大将军,要保护好我龙哥的。”

朱一龙转过身,正对着白宇,表情纯情又无辜 “我为将军解战袍?”

飒爽英姿的白大将军被他的君上压在了床上。

猫儿甩着尾巴跳入到夜色中去。

*

05

“他形象多变,十年蛰伏,经烽火淬炼,赤子之心不改。他是《建军大业》中的小将蔡晴川,他也是《忽而今夏》的学长章远……本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男主角——白宇。”

白西装的朱一龙在台下,与黑西装的白宇拥抱祝贺。

“非常感谢,这十年里大家对我的支持,感谢小宇宙和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更感谢的是我的爱人。”

“谢谢你,哥哥。”

#视帝白宇颁奖典礼出柜影帝
#八一八那些年视帝白宇和影帝朱一龙的青藏高缘
#只要我活的够久 我萌的CP就会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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