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光重生] 惟与君歌 (02)

02
今日天璇王城街头巷尾都弥漫着喜庆。

“听说这次比立国大典还盛大呢。”

“天佑我天璇。快走快走,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王城中心的搭起的高台,旌旗仪仗和以往年祭仿若,年轻的君王高高在上,温润如玉的面庞在厚重的祭祀服下越显尊贵威仪。

魏丞相朗声念着诏书,百姓叩首口呼王上圣明,一切都和记忆里那天没什么两样。

陵光在一众侧立的文武百官中,一眼就看见了穿着格格不入的裘振。

裘振背着光,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或许是感觉到陵光的目光,他抬起头看过去,视线相接。这个刚刚刺杀完天下共主,死里逃生的死士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恍如隔世,当真是隔世呀。陵光一阵恍惚。

他以为他死了,却不想睁开眼又回到这庆典上。上辈子在裘振死后,他自虐般一遍又一遍强迫自己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一草一木、一时一刻全不敢忘。而今天历历在目的曾经又重新在眼前真正的上演。

魏丞相说,“裘振乃我天璇国士,对陵水之战有不世之功。”他自然也看见了裘振与自家王上之间旁人看不懂的交流,魏丞相朗声道,“裘振,上前听封。”

陵光看着裘振迫于众人的目光不得不缓步出列,走到高台下单膝跪地。

“裘振明明已经表现得这般明显,前世我一味地沉浸在胜利的志得意满中,竟没发现他有多不情愿。”陵光心里想。

在百姓和大臣眼里,看到的就是王上看着这位新出炉的国士发呆。

魏丞相轻轻咳嗽了一声,”王上,该封赏了。”

陵光回过神来,“哦,封赏。裘爱卿平身。”
他停了几息,终于不顾礼仪上前两步紧紧抓着裘振的右手手腕,“裘爱卿立此大功,兹封为陵爵,赐食邑万户,可好?”

哪里有帝王在封赏的时候问受封人“可好”的,偏偏陵光就这么做了。

被问到的裘振身量比陵光高上一些,这一会儿直挺挺站在陵光面前,将年少的君王遮挡在他的阴影之下。

裘振的目光先是落在陵光的手上,继而是陵光的面上。就和那晚雨夜王城巷中一样,陵光一言不发,却也是这般抓着他的手,眼底是小心翼翼的渴求和闪动的泪光。

“罪臣本不过一介死士……”

“为死士者理当心志坚毅,惟王命是从,是与不是?”陵光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裘振心中一惊,陵光竟仿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想做什么。

见裘振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陵光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曾经多少个午夜梦回,裘振临终前的这些话每一字都化作他最深的梦魇。

陵光死死盯着裘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想谢君恩,就好好活着,为我天璇而活,这就是王命。”

“王上。”裘振呐呐,竟不知该怎么接话。他从来不知道陵光的手劲竟然这般大,如铁一般死死禁锢着,让他藏在袖中手握的匕首分毫不得动弹。

庆典过后,天璇上下无人不知有勇士名裘振,刺杀啟昆救天璇于危难之中,也再无人不知王陵光对勇士裘振爱重有加。

茶余饭后,更是多了几桩君臣间的风流佳话。

·

远在昱照山外的天权王城中,天权王执明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出现在平素绝对不可能看见他的地方。

议事厅中,翁太傅领着大臣们在堂下,无不震惊异常的看着主位上的执明,甚至于老太傅几度揉了揉眼睛,只怕眼前是一场梦。

略略看过一遍奏章,执明慢条斯理道,“啟昆身死,天下将乱,诸位有何看法?”

大臣们彼此看了看,还是太傅站了出来。“天璇自陵光上位以来,兵强马壮,开疆扩土之势日盛,今陵光杀啟昆灭瑶光,逐鹿天下之心昭昭若揭。我天权与天璇接壤,虽有天险为屏障,但老臣以为,战火燃起绝非一年两年可以平息,天权若继续偏安一隅,长此以往恐怕有危。”

“臣倒以为,如今天璇看是势头强盛,其实兵分两路虽取得胜利,却也大伤元气。短期之内,断不会再起刀戈。且我天权与天璇自先王以来,世代交好。在此之际,不若遣国书重建两国邦交,强强联合。”

执明挑眉,仔细瞅了眼这个站出来的大臣,哟还挺年轻,他笑着点头,“这话有点意思。”

太傅还要再辩,却见执明露出些许不耐,立时识趣说,“此事涉及甚多,不若让臣下们回去写下各自见解再统一奏报王上,由您定夺,王上以为如何?”

“太傅,你这是非要本王看奏报不可呀。”执明叹气,“罢了就先这么定吧。”

执明起身离去。议事厅后厅,莫澜已经等了一会儿,茶水也喝了一壶。见执明进来,忙扔了手里磕到一半的花生,行礼。

“莫澜参加王上。”

执明点头,自有宫人递上新的茶水,他慢悠悠饮了一会儿,才放下杯子,“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王上,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一红一蓝,红的身体虚,照您说的早就安排了随行的大夫一路治疗。微臣快马先行赶回来禀告,那二人虽然耽误了些许行程,但大约两日后,就能到了。”

执明“唔”了一声,好半晌没说话。就在莫澜以为执明走神的时候,只听执明问道,“你看他们两关系如何?”

莫澜迟疑了,他揣度着执明让他去救两个不相干的人,还是不相干的美人,多半是有些心思的,许多话就不知该不该说。

他小心拿捏着措辞,“这二人关系亲密,瞧着……瞧着……”莫澜挠心抓肺地想了又想,终于眼前一亮,“亲如手足!”

“亲如手足。”执明似笑非笑地睨了莫澜一眼。

莫澜只叫执明看得直冒冷汗。自从几日前王上大病醒来后,虽然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偶尔流露出的一些神情仪态,总叫莫澜没来由得心惊惧怕。

莫县主哪里会知道,执明还是执明,只不过这个执明曾经亲自披甲统帅三军,曾经贵为共主掌控天下,他见了血杀了人,哪怕是后来几十年的囚禁生涯也只不过是让他将通身的凌厉隐藏得更好了而已。

莫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闭着眼视死如归,语速飞快,“离煦二人形影不离,举止亲密,微臣看着,他们……他们怕是有情。”

执明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斜照进窗口的阳光投在他的刘海,在面上打出阴影,君王俊美的面容因此透出阴郁。

“自然是有情的。”执明淡淡道。

莫澜悄咪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或许是因为背光,他竟觉得原以为熟悉的执明,像是个陌生人。

好一阵子之后,执明才说,“你起来吧,老跪着膝盖疼。”

莫澜压下心底的心思,见执明似乎没有生气,才故作可怜嘟囔,“王上您总算知道心疼人了。不枉我特意给您寻了这件宝物来。”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锦盒。

执明眼皮子都没抬,径直道,“行了,东西留下,你可以退了。”

“王上不好奇这是什么吗?”

总归这盒子和前世一模一样,再一看莫澜那副急于邀功又神秘兮兮的样子,哪里需要好奇呢。

执明沉下脸色,“还不快滚!”

等莫澜委委屈屈地退了下去,他又呵退了左右,这才把锦盒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共主之印

前世这印慕容离摔了一次,他执明摔了一次,最后在陵光手里被碾成粉末,那一日陵光面上的滔天恨意,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看着这枚多灾多难的玉印,执明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摩挲着玉印的缺角,喃喃自语,“你说今生,如果陵光提前看到你,你还会像前世一样化为飞灰吗?”

共主之印在阳光下兀自透着温润的光。

·

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陵光,刚下了朝,回到寝殿,正想着怎么彻底打消裘振求死的心思,就听信兵报说:

“瑶光王率领王室中人殉国,但王子慕容离和其身边一个蓝衣侍者被人救走。”

“救走了?”陵光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可知救走他们的是谁?”

“来人并没有隐藏身份,看马车标记,像是天权的人。”信兵回答。

陵光冷哼,“他倒是一点没变,还做他的痴情种,跟个傻子一样。”

信兵听不懂王上说的“他”是谁,只是凭着过往经验觉得王上大约并没有真的生气。

恰好此时魏丞相带着个年轻人觐见。陵光一愣,转瞬明白过来这个年轻人是谁,他展开眉眼,暂且将那些不愉快放下,连声道,“快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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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已定1V1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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