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白]山河永定(完结篇)

rps预警,又名:全娱乐圈都在助攻我和我前男友。
前篇私设及剧本内容参照我之前的“巍澜衍生拉郎 生哥X冯庸的山河永慕(上),这个宇宙的居一龙和北宇在拍完镇魂后四年的故事。
破镜重圆梗HE

19
[罗浮生剃了个板寸在一水儿的寸头里格外的拔尖儿,和着他那一身精致的皮肉和疏离淡漠的气质,显出与众不同的好看来。]

《山河》剧组比起当年的网剧剧组来说可是有钱多了,人一不缺资金而不赶进度,就连理发用的推子都有两个。

嗡嗡嗡的小平推在头顶上走的时候,震的人有点痒。

推子推到一半的时候,男理发师惊讶地问了一声,“居老师你这里有块疤?”

“哦,之前拍戏不小心伤到了。”居一龙回答。

“伤到这种地方真的好危险呀,居老师真的太敬业了。”

理发师是个话痨的人,也或许是刻意吹捧,居一龙只是挂着营业微笑不多不少,他其实更想侧头去看身边的北宇,却又不敢动。

化妆间很安静,安静的只有推子嗡嗡的声音夹杂男理发师喋喋不休的台湾腔。

北宇闭上眼睛,却好像还能听见那一声巨大的碰撞,和撞击来临前身边人护住他那一声嘶声力竭的“小心”。

演员居一龙三年前曾经因躲避私生别车导致的车祸休影半年,彼时这一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各家公司艺人甚至官媒下场抵制私生,倒是造福了不少深受私生困扰的明星。

可媒体没有报导的是,当时车上不止居一龙一人。

事情发生的前一秒,他们还在进行这个月数不清第几次的争吵。

然后世界安静了,那个在外人面前内敛稳重在他面前幼稚犯傻的男人停止了唠叨。

他看见鲜血从额头流下把那人温润内敛的脸分割成几块,看见那人闭上带着庆幸与诀别的眼,看见那人重重的倒在他身前。

直到那一刻,北宇才发现自己可能比“赵处”更厉害些,赵云澜会对生死不明的沈教授喊“沈巍”而他却能冷静的拨救护车然后报警。

那个别车的姑娘看见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崩溃大哭,“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她骂,“北宇你怎么不去死!”

把小姑娘亲手送上警车的时候,北宇想他当然不会死,龙哥也不会。

那是无比混乱又无比忙碌的一个月。北宇入行以来虽然没有多红,可是参与的团队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那部兄弟情的咖位大,他几乎是发动自己所能联系到的所有人脉,展开了一场关于私生的围剿。

别车小姑娘的父母曾经找过他,两个普通了一辈子辛劳了一辈子的老人在他面前跪下,求他放过他们那不懂事的女儿。

那天的阳光炫目的很,让北宇把老人们颤抖又卑微的姿态看的一清二楚。

北宇抽了一根烟,他什么都没说。任由那对父母在他身后咒骂甚至登报控诉他仗势欺人,冷血无情。

天底下哪有一句不懂事就能绕过去的道理。

然而北宇到底没敢去看居一龙,他也不想龙哥看见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自己。

他总想着,等把一切事情解决了,没有了私生没有了没完没了的窥探和跟踪,他再去龙哥面前炫耀,然后等他龙哥夸“小白真厉害”的时候,云淡风轻说一句,“还好。”

多帅呀。

可惜,现实到底没能给他耍帅的机会。

他和居一龙被偷拍了。经纪公司给他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艺人部统筹难得的找上他这么个近乎被放养的小破明星。

“北宇,你和居一龙现在正处在事业的上升期,现在爆出这些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当然,你可以不在乎。只不过公司不可能会让旗下艺人白白爆出丑闻。”

北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们的感情在这些人眼里竟然只是丑闻。

“像这次的事情,只要你们还在圈子里就不可避免。这个圈子里资源就那么点,僧多粥少,谁不是等着把你推下去。”

“当然,你可以选择解约。但是你想过居老师吗?一旦你们感情曝光,你想让他的休影时间也无限期延长吗?还是你想让人们提起他津津乐道的不再是演员、演技派,而是出柜、同性恋?”

“这一次瞒下来了,以后呢?你可以让私生闭嘴,但你不能让狗仔让整个娱乐圈闭嘴。北宇,你考虑清楚了吗?”

自古以来,名人的情感逸闻都比他成就几何来得更吸引普罗大众。

他知道他龙哥有多喜欢表演,提起演戏时候眼底总能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不是“与世无争”而是“未来可期”。

北宇到底是舍不得。

“小白,你怎么过来啦。”那时候头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绷带拄着拐杖在复健的男人穿着一身病号服,是北宇从未见过的虚弱。明明疼的要死却还要在冷汗中挤出笑来。“你先去坐一下,我很快就好。”

“我们分手吧。”北宇看见他龙哥好看的眼里,倒映出胆小又丑陋的自己。

明明是蝉鸣炽烈的夏天,阳光冷冽的像冰。

“北老师、北老师。”

回忆和嗡嗡响的平推被一起按下了暂停键。

“北老师不要紧张,我很小心的啦。”分给北宇的理发师小姑娘安抚的按住他颤抖的肩膀。“没想到北老师这么大还怕理发呀。”为缓解情绪小姑娘故意打趣说。

肩膀上的温度把北宇从血色的回忆里惊醒,他像是溺水的旅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直到胸腔泛出疼痛来。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笑的很难看,“就,确实有一点。”

*

21

考虑到婚期将至的张制片的档期,北宇和居一龙顶着寸头先转场去了沈阳。他们在这边一个月的拍摄任务很重,几乎都是战争戏。

日本军方试图以东北为目标拉开侵华战争的全面战线。时任孙文政府第十三军的罗少帅率领第十三军与冯庸组织大学义勇军截断了日军阴谋,在抗日战争中保护住了东北战线。

爆破,泥浆,飞沙。实景拍摄出来的效果震撼是震撼,只不过演员不那么好受。

他们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穿着严实的军装趴伏在滚烫的地面上,耳边是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把嗓子吼得嘶哑干涸才能勉强叫一米外的人听见。

这还算好,最难受其实是雨中的戏,人工降雨的水把沙子浑成泥浆,衣服沾了水黏在身上又闷又重,他们还得在糊了眼睛的泥地里摸爬滚打,甚至由道具组拉着在地上拖行。

每一天下了戏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把身上又臭又糊的泥洗下来。

哪怕这样,北宇眼睛还是由于一次反复重拍没能及时清理而感染发炎。

又肿又痒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一出镜头就立马带着墨镜。

“你真的不休息下,也没有那么赶其实。”张制片给他送眼药水儿的时候这么说。

北宇戴着墨镜只剩个下巴的脸抬了抬,“我还等着吃嫂子和你的喜酒呢,又不是瞎了,多大点事儿啊。”

“是、是没瞎,一会你走路别让我掺着你。”张若昀把药水扔他怀里走了。

“切,感动就感动,跑什么,怕我见着你哭啊。”

北宇打趣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北宇你就皮吧,等你好了我不揍死你我!”张若昀咬着牙当头遇见在转角站着的居一龙,手里提溜着个塑料袋。

张若昀瞄了眼,嗬,跟他刚给北宇的药水差不离。“龙哥,去看小白啊?”

居一龙攥紧了塑料袋,“啊、嗯,他还好吧?”

张若昀在居一龙面上转了一圈,说,“还成吧,半瞎而已。”

居一龙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么严重?”

“哦对,我一会儿和尚导要商量点事儿,小白午餐麻烦龙哥你给他拿一下。”也不管居一龙答应还是不答应,飞快的就走了。

居一龙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北宇半开的房间门,叹了一声气。助理小吴还在呢,老张这借口也忒差劲了。

结果中午就看见小吴抱着盒饭和自个儿的助理聊的正开心。居一龙问他,“小、北老师他吃过了吗?”

小吴正咬着鸡腿,傻乎乎的说,“张哥说会给宇哥拿呀。”

居一龙更加愁了,北宇就不能找个靠谱点儿的生助吗。

居一龙助理咽了口菜,很是上道,“龙哥,要不我给宇哥送过去?”

居一龙瞅了瞅他饭盒里还没下一半的量到底是不忍心,自个儿去了。

小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居一龙助理揉了把这孩子的头,“不,你做的很好。”

说北宇正半躺着凹着奇怪的造型给自己滴眼药水。他一只手撑着眼皮努力翻着眼白,不让敏感的眼睛因为刺激闭上,一只手挤着眼药水瓶。

有人进了房间,北宇只当张若昀给他送饭来了也没管,突然就听见一声又凶又奶的,“你在干什么!”

这手一抖,好悬没真的戳到眼睛里,眼泪却是唰的流了下来,眼药水呛到鼻呼吸管里,一股药子味儿,叫他咳了好几声。

视线模模糊糊里,看见那人停在自己一步之远的地方,却是不愿再进半分了。

“龙哥。”北宇喊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居一龙把他提溜起来引着到了桌子边,“吃饭。”

“哦”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北宇只把自己当机器人,一口菜一口饭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居一龙在看自己。这个认知让北宇花费了全身力气才没把筷子抖掉了去。他咬住筷子想,“西红柿鸡蛋怎么会酸成这样。”

居一龙和北宇明明对坐着,却安静的连咀嚼的声音都几乎听不见。

“吃完了。”北宇放下筷子轻声说。

居一龙皱着眉看着剩了大半的盒饭,到底什么都没说,收拾了快餐盒走了。

他觉得再待下去北宇说不定要哭出来。

嗯,居一龙可能也会。

俩加起来年过半百的大老爷们一起哭什么的,这可就太丢人了。扔垃圾的时候居一龙这么想。

*

22

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张制片的进度,然而《山河》再添一名伤员。

居一龙腰伤复发了。这一回倒不是威亚小哥没注意什么的,毕竟他们这个戏不需要飞檐走壁也没多少吊威亚的戏份,而是泥浆里头没注意到的小石子磕到了。

这事儿北宇是从他戏里“冯太太”的演员那儿知道的。

演“冯太太”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平常说话声音也是细声细气。那天北宇晚上睡不着出门溜达准备偷摸自己去撸串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拿着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在居一龙房门外站着。

小姑娘一看见他就慌慌张张把手背到后面去。

“冯太太”看上了“罗少帅”?北宇笑了下。他龙哥前途似锦,为人温和内敛,长得还神仙下凡,确实是个十分吸引人的样子。

小姑娘喜欢上居一龙,多正常呀。按照北宇一贯的情商,他本该视而不见的离开,从不管剧组里这些或真或假的旖旎的,可是这一次,鬼使神差的他走了上去。

仗着身高不容置疑的拿过小姑娘手里的药酒,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折射出好看的光。

“给龙哥呀?”北宇明知故问。

小姑娘羞红着脸低着头呐呐,“我听他们说……说居老师腰伤复发了……就……那个。”

“我帮你给他。”北宇笑眯眯的在小姑娘欲言又止的震惊里敲响了居一龙的房门,他大声的喊,“龙哥,龙哥!”似要宣扬的这一楼人尽皆知。

等门真的打开的时候,脸皮薄的小姑娘早就没了踪影。

看见居一龙迷茫的表情时,北宇一边想自己可真坏,一边窜进了房间。

到底是怎么从擦药酒发展到晚上半瞎的北宇抓着居一龙的胳膊,居一龙扶着自己的腰慢悠悠走在路上的,始作俑者北宇也说不清楚。

大概是从他看见居一龙还在用的那个古早的苹果七手机?又或者是叫这好看的神仙哥哥美色迷了心窍。

北宇咬下肉串上一块肥瘦相间的肉,嚼吧嚼吧,溢出满口的调料和油香。

月光很亮,夏风还热,小虫儿吵的很,大半夜街上也没几个人。

北宇突然就笑了起来。居一龙递了张纸巾给他,用眼神问他笑什么。

没了胡子的北宇笑的天真又烂漫,“龙哥,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

居一龙心里一跳,霎时间他想起许许多多浪漫又美好的情诗俳句,却只听北宇说,“老弱病残。”

小王子的玫瑰花本质上还是个皮小孩,居一龙便翻了个白眼,“谁老啊?”

“反正不是我。”北宇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龙哥最帅了。”

居一龙会几乎本能地接上,“宇哥也帅。”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就好像这三年的空白期不曾来过。

不想走完的路终究是有一个尽头的。

酒店亮起的灯,就在眼前。他们停下了脚步。

北宇松开了扶着居一龙的手,手心里全是黏湿的汗。

“到了。”

居一龙侧身看他,却好像被北宇的眼睛传染了似的怎么也看不清黑暗中北宇的神情,他只得点点头,说,“到了。”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两个电梯,打开一墙之隔的房门,再无话。

等到天光大亮,他们依旧是彼此口中的北老师和居老师。

这个夜晚,不过是脆弱水晶里的好梦一场。

*

23
拍戏总不是全然按着剧本顺序来的。前一天呢,他们还在战火纷飞炮火连天的流离失所里,今天就已经是俩个看着山河已定国泰民安的老头了。

化着老头妆两鬓斑斑的北宇和居一龙要演一出死别。

罗老头打了一辈子仗,身上一水儿的暗伤,哪怕冯老头耗尽家产给他调养呢,也抗不过天命。

电台里放着“中国乒乓球队在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获得男子团体世界冠军”的喜讯,冯家老宅里冯老头正陪他的罗老头走完生命最后一段路。

为了营造氛围,光打的很暗,一点点自然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空气中带着浮沉的飘絮照亮。

罗浮生虚虚的握着爱人的手,他已经没办法像年轻时那样紧紧的握住他了。

罗浮生笑了下,这一生驱过豺狼护过山河更有知己相伴,已是没有遗憾。他如同曾经那样用干枯的手摸了摸冯庸斑白的发,终于说出了半个世纪前没有说出的那句话。

“我爱你”

罗浮生在冯庸面前死了。
居一龙在北宇面前又一次失去了生气闭上眼睛。

一切仿佛三年前的那次重演一般。

哪里还管什么戏,还管什么虽有遗憾亦是满足,还在意什么哀而不伤克制隐忍。

北宇整个人扑在居一龙身上,额头死死的抵着居一龙,无声的喊出了一声“不”,悲怆的眼泪将悲恸演到最深刻。

尚导皱着眉示意停止拍摄。这一次哪怕结婚的张制片帮不上忙,尚导也没有说什么,他给了这对年轻人三十分钟的时间去调整。

北宇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天地间好像只剩这叫他思念如狂思之成疾的怀抱。他死死的抓住居一龙以至于把人抓的生疼,像是要把三年前没流的泪水、没有表现出的惊慌害怕一股脑儿在此时宣泄出来。

居一龙垂着眸,拍着他的背,柔着声音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小白,我在你身边。”

摄影棚很热,北宇心里很冷,可这怀抱是暖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北宇颤抖的身子在居一龙的安抚下才终于平复了下来。他响亮的吸了声鼻子,说,“龙哥。”

“嗯?”

“你一定,一定要比我多活两年。”北宇望着居一龙的眼睛,眼底有熹微又偏执的光。

此时方知,那些别扭矫情在死生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我舍不得你一人在世,亦不愿在无你的世界独活。

居一龙弯着眼睛说,“好。”

*

24
那一日情绪崩溃之后,北宇又变回了他大大咧咧爱玩爱闹的样子。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北老师拍戏愈发精益求精了,只要得空总能在片场看见他,与编剧导演讨论角色动作,神态反应。

“人,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你都得去逼自己一把,你不逼自己,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28岁的北宇这么说,30的北宇把自己逼上梁山。

居老师亦是如此。他们两个之间的暗潮涌动,似针锋相对又似惺惺相惜,把电影画面的张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杀青的那场戏,他们回到故事开端的保定军校,还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冯庸看着罗浮生的眼神,突然就想起了在奉天他和汉卿拿着枪瞒着所有人偷偷进山狩猎时遇到的那匹孤狼。]

今天的戏任务很重,是群戏还是武戏。尚导已经做好一天就来这一场的打算。

副导拿着喇叭在和龙套演员们一个字掰扯成两个的讲走位讲情绪。

北宇和朱一龙跟着武术指导一遍又一遍确认动作。

哪怕前期准备的再好,开拍时候依旧问题不断。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重来,卡了十来条。北宇饰演的冯庸就在场外看着罗浮生揍了十来遍起哄的保定生。

终于这一次,没有人喊卡。

[室友捧着冯庸丢过来的衣服震惊的看着自打入校就斯斯文文的冯庸解开衬衫衣领的扣子站到那个煞神的对面。

冯庸勾了勾手:“来”]

北宇看见居一龙的眼神,有一瞬的怔愣,这是剧本设定之外的情绪。

拍摄依旧在继续。

尚导皱着眉和武指对视了一眼,“北宇和居一龙是真打。”

哪怕他们动作与事前安排并无差别,哪怕镜头里拳拳到肉足以叫观看者热血沸腾,但是真打,一般出于安全考虑是不建议的。

群演的情绪早就被这货真价实又眼花缭乱的打斗激出了和夏日骄阳一样的热情,哄喊得氛围愈发真实。

出拳带风,扫腿扬草,肉体每一次一触即逝的相接叫人生出战栗与血性。

他们像两头互不相让的雄狮,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强大,却偏偏在眼神交锋间多几分生死与共的缱绻。

随着最后一拳,冯庸倒在了地上。他仰躺着,罗浮生背着光低头看他。

冯庸扯着青紫的嘴角,痛快又解脱的笑了笑。一滴泪随着汗珠滑过眼角,隐到草地里去再无踪迹。

是冯庸纪念自己最后的放肆然后遵从父命求娶江朝宗不甘的泪。

还是北宇的?

他自己也说不大清楚了。

尚导仔细检查了一遍镜头,终于喊出“收工”,欢呼的人群里,居一龙看着闭眼躺在草地上胸膛起伏喘息的北宇,伸出手。

“曾经有个人和我说,我没办法让所有人闭嘴。”北宇声音抖了一下。

居一龙伸出的手依旧悬停在那里,他想起来剧中冯庸的这一句台词后半段。

[那些狗屁不得已,不过是懦弱的人所找的借口罢。]

北宇坐起身,搭着居一龙的手,抬头朝他扬起一个笑。

也许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他们两人之间先挑明告白的是居一龙。

这一次,北宇选择做率先踏出的那一个,“龙哥,我曾经真的很糟糕,要不你多打我两下消消气?”

居一龙气笑了,紧紧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怎么打?”

北宇傻了下,还真打啊。刚刚被揍的地方还疼呢,“要不过两天你再打?”

“过两天可能就更气了怎么办。”

“那您自个儿消化一下,总不能老打吧,打坏了您心疼咋办。”

“不心疼,我就想拿金箍棒打死你。”

“那我心疼我龙哥的手。”

居一龙嗤了一声,没理他。

北宇笑起来的时候扯着伤口一声哀嚎,卡在一半的笑面目狰狞还要口齿不清问他,“哥哥你不跟我分手啦。”

居一龙扣着他的手,问他,“我们分手过吗?”

谁规定一个人提分手,另一个人就要同意来着?

北宇愣了下,一把抱住了居一龙,“龙哥龙哥龙哥,你真是我的大宝贝儿。”

被一身臭汗的北宇抱着的时候,居一龙突然发现夏天其实也很不错。

*
25

那一天,灯光绚烂,群星璀璨。
他们坐在台下,等待的过程漫长又短暂。

黄渤老师西装革履站在台上,“我宣布,第22届中国电影华表奖最优秀男演员是——”

“居一龙”
他心怀喜悦站起身与他道贺
“和北宇!”
他惊喜的拉住怔愣的他

他们同登高台,听掌声雷动,然后毫不避讳的在万人面前相拥

分则各自为王
合则天下无双

影帝居一龙和影帝北宇

从夏日限定,走过荆棘、拨开乌云,成就彼此的闪耀恒星

*

27 

猫 毛拖鞋 和可乐

居一龙和北宇把横店那只猫捡回去了。取了个名字叫可乐。

可乐又一次挠坏了家里毛茸茸的拖鞋,被北宇逮着一通喵喵拳乱揍。

“哥,那个拖鞋我扔了啊。”
居一龙走过来,把拖鞋放到书房的一个置物箱,和他们俩的华表奖杯一个待遇,旁边是那台终于光荣退休的果7、卷了毛边的两本剧本,和两台同款代步车。

北宇长出来的胡茬蹭着居一龙的肩膀,“哥,明天我们去买个大点的箱子吧,这个怕是装不下。”

居一龙被他蹭的又扎又痒,嫌弃的拍拍他头,“刮胡子去,邋不邋遢。”

北宇蹭的越发起劲,“玫瑰花怎么能没有刺,我还没嫌弃你毛猴呢。”

“北影帝你良心呢,你腿毛多我腿毛多?”

“居影帝,您不觉得您有点叛逆吗。”

“不准学豆子说话。”

然后又是一场三岁影帝间的大战。

可乐咬着毛线球,“咪呜~”

张制片打来电话:我儿子满月你们来不来啊,顺便把红娘钱给我捎上!

翟萌萌彭冠英:说好的白龙冠天一起飞?

====

一个话痨好多好多的话:

7000字 加上之前三章这篇一共2W2的小短篇完结啦。
有小可爱希望我写长篇,但是一个是我笔力有限,一个是我实在是舍不得虐他们,本来还有悬崖爆破戏什么的←就你们懂吧,生死之间撒狗血啊。但是还是舍不得。还有小姑娘要搞事情啊什么的,然后电影官宣期间的质疑啊之类的,哎呀我就是舍不得虐他们嘛。甜甜蜜蜜甜甜蜜蜜就好啦!!

两个人的心结其实就是:我觉得自己不够强,所以我希望等我再变强一点然后站在你身旁

(捂脸)这难道叫雄性的自尊心?觉得说出来好羞耻啊。

我本来自己是给生哥和冯公子搞个番外来着,结果哈哈哈,非常非常感谢喜欢这篇的小可爱们!还有追文每一篇给我留言的小天使们 !我好爱你们呀!!!没有你们我这个坑癌可能就又坑了哈哈哈

最后的最后:
实名抵制ss和dw

祝哥哥们前程似锦 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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