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朱白]异地（上）

Rps预警，平行宇宙

异地（上）

01 第一个晚安

自打俩认认真真谈起了恋爱，就过上聚少离多的异地情侣生活。

 

往常还好些，左右那么几个城市，北京上海金华的四处周转，半个小时一趟的车，一天十几躺的航班，也就是价格贵了点的公交出租，可等两个人都进剧组了，场面就不一样了。

 

一个见天儿窝在山窝窝里，另一个呢跟着剧组跑去了广西边境。

 

看什么都新鲜的白宇还没来得及领略十万大山的魅力，就被如山的拍摄任务压的喘不过气来。

 

全国大范围的降温，在一片冻手冻脚的寒冷中，唯独每天晚上这半小时的视频电话有一点点温度。

 

俩坐镜头前一人搬一个桶，桶里热腾腾装着冒着热气的水准备泡脚，平板搁桌上连着镜头，自个儿抱手机打了几局游戏。

 

“啧，你想什么呢，怎么又死了。”朱一龙瞅着自家被推爆了的水晶，嘟囔了一句。

 

往常最喜欢秀技术的黄金白小宇同学今天发挥着实失常，白宇索性说不打了，把脸凑近屏幕，“哥，你说我过两天去看你怎么样。”

 

屏幕里的胡子在白天被妆发师好好打理过，这会儿圈着一双润色的唇，因着天气原因起了些许白皮，叫那柔软的舌一舔，又消失了踪迹。

 

朱一龙打了哆嗦，踩在木桶边缘的脚踩进水里，夹着热和疼，通透了一身经络，激得全身酥麻。

 

“你有时间过来？”朱一龙问。

 

“有呀。”白宇眉眼弯弯，细细给他盘算，“今年广西自治区成立60周年大庆，连放四天假，租的场子开不出来，剧组就也给我们放了。”

 

“那倒是挺好。”朱一龙笑道，“你刚刚走神就为了琢磨这个？”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在视频里头的白宇，没脸没皮撩他哥的功力是日益渐长，等他也把脚搁热水里头，还要发出一声长长的，尾音往上儿飘的叹息。

 

朱一龙舔着后槽牙，顺着白宇上挑儿半眯起望来的眼睛一路看到人微微仰起的脖子露出的喉结，“白宇。”声音喑哑。

 

“嗯？”

 

“你知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吗？”也不需要白宇回答，朱一龙自己揭晓了答案，“十天。”

 

白宇讶异，“才这么几天？我怎么觉得好久了。”

 

偏偏就是这半点儿不掺假的真话，比情话还要甜上几分。

 

黄色木桶有着一层包浆，荡漾着桶里的水在灯光下粼粼，里头的脚被烫的发红，茧子泛了白。

水冷了。

朱一龙抬起脚，波动水声哗啦哗啦响，“我也觉得挺久的了。”他说。

 

北方人的白宇是过不惯广西这块地儿又冷又湿的冬天的，烫热了脚飞快往床上一滚，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白菜卷儿，发出满足的喟叹后，才磨磨唧唧朝镜头说，“这也太冷了。”

 

朱一龙倒适应良好，他早过惯了剧组的冬天，只是笑着问他，“没开空调？”

 

“开了开了，这空调30度跟没开一样，和暖气压根不能比。”抖了一会儿，感觉被子稍稍热了一点，白宇又开始嚷嚷说要和超哥申请经费买电热毯，一会儿又是“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冻成白菜”、“青年男演员退圈缘于手冷”之类的不成调的乱哼哼。

 

朱一龙好笑地看着他闹腾，手里翻开的剧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等白宇终于安静了，眼睛半眨不眨昏昏欲睡的时候，朱一龙才提醒了一句，“你过来的话记得买好票，还是我给你买？”

 

“我自己买”白宇重复“自己能买我自己买。”睡意上涌，他打了个哈欠，被子蒙着头转了个身，“龙哥你怎么搞得跟我爸似的。”

 

哪怕说的人声音很小，依旧被收音良好的平板矜矜业业传递到了另一人耳朵里。

 

忽然从男友晋升到爸爸的朱一龙瞅着床上白滚滚的白捡的宇宙大儿砸叹了声气，到底是没舍得关视频。

 

就着白菜卷儿细微的呼吸声，继续研究重启邪面对他二叔时那别扭的心情。

 

轻轻的一声“晚安”，散作温柔，安抚着梦境。

 

 

02第二个晚安

除了晚上那半个小时视频时间，偶尔中午午休的时候，也是会连麦的。

 

躲保姆车上，耳机一带，除了人咋咋呼呼的声音，把别的都隔绝了开，倒也清净。

 

“卧槽，我昨天看还有票呢，怎么今天全没了。”

 

朱一龙皱眉，拿出手机点开常用的抢票软件 “你说你多少号过来来着？”

 

“没定呢，我不得先看看什么时候有票先。”习惯了半个小时一趟的飞的，白宇瞅着全是抢票的界面有点儿懵逼，“我国消费水平这么棒了？高铁动车没票就算了，飞机都没票？”

 

朱一龙没接话，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实在不合适，就算了吧。”

 

白宇打喉咙里卡出一声笑，“怎么，不想我过去啊？”

 

音效很好的耳机叫人甚至能感觉出扑撒在耳畔的鼻息，明知那人是玩笑，朱一龙还是无奈解释了一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儿，我看了，这不是还有火车票嘛。”白宇收了声，又说，“行嘞，先这么定了，超哥喊我，我先去了啊，拜拜~”

 

随着“嘟”的一声儿响，语音通话被挂断，朱一龙半躺在放下的座椅上，抬头就看见保姆车的顶端，和窗外冬日一样灰色的白。

 

不自觉皱眉，泛起些许疑惑——白宇那边的拍摄任务这么紧张吗？

 

等到了晚上，果然就听见人说已经买好了票，还比原计划的多请出两天假来。只是没出意外只买到了火车票，打从那边过来大概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

 

白宇还在那叨叨上一次坐火车还是上大学那会儿，第一年回家图便宜买了个硬座，结果刚好卡在车厢连接的位置，厕所味道贼大。

 

“龙哥你是不知道，那里除了味道大，还漏风，冷一会儿臭一会儿，要不是我几个师兄坐一起打了一晚上牌，我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的。”

 

朱一龙听白宇绘声绘色卖惨，想象着青葱水嫩的小白菜冻猫子一样缩着就着实想笑，好容易把上扬的嘴角压了下去，才说，“你是不是为了请假故意赶进度了？”

 

那边一顿，然后是半是心虚半是抵赖的反驳，“哪能啊，我不能……赶进度什么的……我没有干那个，我怎么会赶进度呢，我没有。”

 

一听这个，朱一龙就知道，这就是真赶进度了。

 

“白宇，你知道你一心虚就喜欢重复说话吗。”

 

被揭穿的人缩着脖子怂了一会儿，“就是，要元旦了呀，大家都想早点放假嘛……超哥也这么想的，然后最近几场都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我们和剧务商量了下……”

 

“你的手，”话音刚起了头，视频里的人动作飞快把手缩回袖子里，朱一龙说，“别遮着，给我看看。”

 

朱一龙知道白宇一直怵他这种不轻不重分不清好坏的语气，见人乖乖摊开手，朱一龙又说，“拿近一点。”

 

凑近了看得愈分明，那是一道勒痕，淤了青，这会儿周围还泛出点儿紫，横在手掌中间，像是把手掌横开两段一般，瞧着可怖。

 

这回，没等朱一龙问，白宇自个儿交代了事情，是拍戏的时候，抓道具勒的。

 

朱一龙的视线如有实质穿过屏幕，白宇收回手，另一只手正了正镜头，扬起一个大大的讨好意味的笑容，“不过还好，那条戏拍完啦，明天再拍两场文戏就可以收工，我刚好买的明儿下午的票，睡一觉后天中午就能到啦。”

 

哽在喉咙里许多话，还是败在这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下，也只能笑着说“好”。

 

“你晚上不方便泡脚就拿热水冲一冲，小吴给你弄的热水袋用上没？晚上小心点别烫到。”

 

“我还说小吴怎么突然细心了呢，是你说的呀，”白宇笑眯眯点点头，“其实手没有很痛，端盆洗脚水我还是……”然后在朱一龙不赞同的目光里改了口，“休养几天再做吧哈哈哈。”

 

“你过来的时候别带太多东西，衣服……算了，衣服你可以穿我的或者去买。”

 

“哥，你不怕粉丝又说我们共用衣柜啊？”

 

“就……第二件半价。”

 

白宇为他哥无仗着纯良无辜的颜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还因为演技过高让人不得不信的功力震惊。

 

“小白。”

 

再次被喊到的人望过去，撞进朱一龙眼眸底，那里蓄着一汪月亮，和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晚安。”

 

“晚安，哥哥。”

 

 

03第三个晚安

 

“哥”

“龙哥~”

“我的好哥哥诶~”

“我说哥哥~你能不能别生气嘞~”

 

“我没有生气。”

 

“是是是，你只是暂时性不想理我。”坐火车下铺小床上的白宇因着朱一龙难得的幼稚，无奈极了，他举着手机，将镜头转为后置摄像头给人拍小包间内的环境，“我这不是改签到卧铺了嘛，还是软卧呢，多宽敞，舒适！”

 

“那你要是没改签到呢？”朱一龙抿住唇，“你打算坐二十几个小时过来？”

 

“那不肯定不行！”

 

白宇接话倒是快，朱一龙心底却更气了。满腔无明业火还没来得及发，只听白宇又说，“我坐二十几个小时，我可以，我哥不得心疼死！”

 

“白宇！”

 

听到这一声喊，白宇就知道这一坎算是过去了，他嬉皮笑脸调回镜头，“哥，我主要是想着你要一开始知道是硬座肯定不会让我过去才没和你说的。”他说，“而且，就算没改签成功，上车了我也会问乘务员能不能补卧铺票的，”白宇给了个自信满满的wink，“我百度过了，这种情况百分之八十都能成！”

 

朱一龙气笑了，“宇哥厉害，行了吧！”

 

说着话的功夫，陆陆续续有乘客上车，尽管这一节软卧人不多，保险起见，白宇还是拉上了口罩。

 

两个人从视频变成了语音。

 

白宇这间包厢这一站只上来一对母子，七岁大的小男孩儿一点不怕生，看见白宇抱着手机就冲上来问大哥哥你玩游戏不。

 

白宇瞧着好笑，“玩啊，你玩吗！”

 

“玩！”

 

“你玩什么？王者荣耀？英雄联盟？”白宇说一个，小孩就摇一次头，等白宇实在想不出来了，小孩才扔出答案，“我的世界。”

 

白宇严肃了神情，“厉害啊小朋友。”

 

倒是这一大一小一来一回的问答，叫本来狐疑打量这“面具男”的母亲稍稍放下些心来。

 

得知母子买的上铺票，白宇提出与自己下铺交换，在母亲连连道谢里面，白宇只是道，“你带小孩也不方便，出门在外互相理解嘛。”

 

小孩被母亲要求，脆生生喊着“谢谢叔叔！”

 

一会儿是大哥哥一会儿又是叔叔的白宇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有点儿心虚地爬上了上铺，然后开开心心把语音通话切成了视频。

 

瞧着白宇一米八的大高个委委屈屈窝在上铺，朱一龙好笑又心疼。

 

“上铺好吗？”

 

“那可是——太好了！”

 

这下子，在私密性极好的软卧里，除了白宇本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两位优秀的青年男演员和天下所有平凡爱侣一样，腻歪甜蜜。

 

火车远没有高铁来的平稳安静，听着“哐哧哐哧”晃荡得久了，倒也能感出些许节奏韵律来。

 

“哥诶，我明天就能看到你了。”

 

“你也是趁大庆回家探亲啊？”带小孩的母亲忽然搭了一句话，“你们兄弟感情一定很好。”

 

白宇只得尴尬地“嗯呐”应了两声，在朱一龙的闷笑里说话时多少注意了一些。

 

就是信号不大好。

 

广西这一片以前说是“十万大山”里头，一茬接一茬的隧道，信号时有时无，两个人断了连、连了断，只做那与信号做斗争的勇士，怎么也不肯认输。

 

在这样断断续续的恶劣环境里，两人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车上开了暖气，上铺要格外暖些，狭仄的空间里熏得人这昏昏欲睡。

 

“小白？小白？”

 

朱一龙试探性的轻轻喊了两声，在“哐哧”向前的声音里，只有车厢走道里细微的动静和下铺的母亲念叨着小孩。

 

又是一个隧道，夜色渐浓。

今天不知道听了第多少次的信号中断的声音，朱一龙瞧着屏幕里自动切回的聊天界面叹了一声气。

 

[你睡着了就先断了，信号也实在不好，好好休息，明天我去接你。]

 

[晚安，小白]

 

 

火车上睡得并不能很安稳。

迷迷糊糊分不清时间的时候被火车上的夜间广播电台吵醒了一次，到大半夜三点多又醒了一次。

 

对面床铺已经睡了不知哪一站上来的乘客，白宇瞅着外头，浓重的夜色里，站台的灯光照亮了一片路。

 

然后随着一声长笛，被火车甩在身后，渐行渐远，只剩前头无尽的黑暗。

 

走道上的光微弱得很，白宇半是摸黑去洗了把脸，冷水往脸上一拍，大半夜生出的那点子悱恻忧愁全被寒冷逼开了去。

 

他也没急着上床，坐走道边的座椅上，手机一刷，信号倒是好了很多，前不知站后不知台的，只能自己估摸着大概是出了山区，瞧见朱一龙留的言。

 

[龙哥，晚安]

 

他在心里说。

 

04第四个好久不见

 

再次醒过来是被小孩的声音吵醒的。或者说，睡眠充足纯粹是想赖床的那根懒筋没能抵过小朋友极具穿透力的笑声。

 

迷迷瞪瞪摸出手机一看时间，嚯，早上9点。这要放平日里哪个休假，他决不会起这么早。

 

[起床了就去吃点早饭。]

 

依旧是他哥的留言。

白宇笑眯眯回了句“早安”，想着这会儿人肯定在拍戏，也没等回复，自个儿去简单洗漱了一下，结果回到半道上意外的接到朱一龙弹过来的语音电话。

 

“起来了？”

“吃早饭没？”

 

“吃了吃了，”白宇从刚好经过的餐车推车上要了一个馒头，冲乘务员小姐姐笑得乖巧，嘴里叼着馒头，一手要拿牙刷杯子手机，另一只手还得从口袋里掏钱，可不要更忙。

 

小拇指勾着杯子把手，中指无名指夹着牙刷，大拇指食指拎着手机，等走到自己位置时，好悬没手抽筋。

 

“喝点水，别呛着了。”朱一龙说。

 

对床下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车的乘客又在不知道哪一站下了车。白宇索性暂时征用了这下铺，大马金刀一坐，灌了好几口水，咽下嘴里馒头。

 

喘一喘气，缓一缓神，“哥，你没在拍戏啊？”

 

“说了要去接你，怕堵车我就先出来了。”

 

“我12点多才到啊。”白宇笑眯眯，“我哥真好。”

 

陪着老板在寒风里站了小半小时——绕是已经瞧习惯了自家老板对着另一位春风荡漾的助理——暗暗咋舌。

 

恋爱使人失智。

 

“老板，要不要先回车上休息下？我去买点早餐给你。”

 

朱一龙阻止不及，便听见了助理话的白宇得了便宜还卖乖，爆发出哈哈大笑。

 

“哥哥，你不会已经在火车站了吧？”

 

然后被人挂了语音。

 

十秒钟后……

 

朱一龙：“刚刚信号不好，怎么了吗？”

 

白宇：“我天，龙哥你也太可爱了！”

 

归心似箭的，返乡探亲的，阔别许久的，久别重逢的，天南海北的乘客在不同的站台上车，来来去去，白宇也终于停靠在属于他的站台。

 

“到站了？”

 

“恩恩，准备出站啦，完蛋，之前从来没坐过火车，我不知道这边出站怎么走啊。”

 

“跟着人群试试？”

 

“……”

 

“怎么了？”

 

“我刚刚冲得太快，旁边没人了……就很尴尬。”

 

好在，车站的指示牌帮助弱小迷路的白宇找到正确的路。

 

“哥，你不会真的下车来接我了吧。”

“还是别了，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你给我发个定位，在车上乖乖等我哈。”

 

即便嘴上嘚吧嘚吧不停，可真等出站的那一刻，空荡荡的站前广场上熙攘的人群还是将那点子不能为外人道的小小的期待湮灭。便也只能安慰自己，比起一时的浪漫还是长久的安稳更为重要。

 

“白宇。”朱一龙的声音带了些喘息，“你在哪里？”

 

“出站口。”

 

“哪个出站口？”

 

白宇心里一跳，回身看着出来的门，“3号……哥你……”

 

“站那里别动。”朱一龙声音里带了笑，“我看到你了。”

 

人群里，有个人带着万年不变的鸭舌帽和口罩，眉眼弯弯笑着走近。

 

“小白”

[小白]

 

耳机里的声音和被风送来由远及近的声音成了二重奏，震动着耳膜，鼓动着心跳，仿佛刹那间，这简简单单的二字变成天下最美的音节。

 

“哥。”白宇摘了耳机，迎着风扬起笑。

 

比起尚存几分心虚生怕叫人看出的白宇，朱一龙坦然得多。自然接过白宇那个轻巧的背包，带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

 

“这时候坐火车人不多的。”

 

“架不住喜欢我龙哥的人太多。”

 

朱一龙侧眸看他，认真道，“喜欢我宇哥的也很多。”

 

白宇弯起眼睛，“那必须的。”

 

天气很冷，广场上的风刮得耳朵疼。等上了车，叫车里迎面而来的暖气夹杂着座椅皮胶的味道一扑，反倒是有一瞬间的晕眩。。

 

在火车上晃悠了二十多小时的白宇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也许大概有些晕车。

 

直到整个人被拥进一个散着冷冽的怀抱里，把他从粘稠的泥沼般晕眩里拉了出来。

 

“小白，好久不见。”

 

羽绒服很柔软，光滑的面料残留着冰凉，镇着晕眩的脑袋挤出清明。

 

跨越大半中国的奔波，在这一个怀抱被填满空荡的另一半方觉出真实感，叫人满足得差点不争气的落下泪。

“好久不见，哥哥。”

tbc

 

 一些无关正文的废话；

 

异地……算是移情吧

 

我和我先生就是异地……这几天消失也是我前几天一直加班为了凑假期然后去见我先生，坐火车啊什么的其实是我（小白dbq让你委屈了）……一开始做好了硬座到底的打算，最后一天改签到了软卧……现在正坐在回程的高铁上码字 

 

但我还是要为我的恋爱脑和咕咕道歉٩(ŏ﹏ŏ。)۶